黑暗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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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再臨
174-
納西莎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狼狽成這樣——她是被貓頭鷹敲窗戶的聲音吵醒的，那可憐的貓頭鷹不直到敲了多久她才醒過來，反正一看懷表，已經上午十點多了。而且不止一只，三只貓頭鷹蹲在窗口，其中一只在敲玻璃。
天啊——懷表上盧修斯的狀態在緊張。
立馬跳起來打開窗戶，三封信，都是尼法朵拉的：[您可以直接到阿茲卡班來，馬爾福先生的魔杖還在魔法部存著，您可以直接帶他回家，收拾一下，三天內來報到就行——以及，德拉科半夜醒了，他餓得幾乎吃了一頭牛，天啊，真能吃，西裏斯等他吃完飯送他去聖芒戈檢查，結果西裏斯等睡著了。]
第二封信：[您遇到什麽問題了吧？或者睡過了？我跟馬爾福先生解釋了，不過他一定認為是我們把你扣下了，不然您不可能不去接他回家——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我不想繼續爭辯了，不過我們先回魔法部了，您直接到這裏來吧，他順便領走他的魔杖。]
第三封信：[德拉科一切都好，已經從聖芒戈檢查完身體回來了，副院長鮑裏斯先生給德拉科開了驅散藥劑的處方，不過您知道的，這個藥得排隊——現在斯內普先生和斯拉格霍恩先生都在為此加班了。我們都在魔法部，這裏也亂糟糟的，西裏斯說聖芒戈更亂，希望您早點過來，他們父子倆夠吵的——哦對了，還有西裏斯，也很吵。]
天啊——納西莎給自己一個清理一新，頭發用一根發釵勉強裹起來，起碼一眼看上去不是一邊長一邊短，也不管裏面的衣服在床上滾了一夜也沒換了，隨手拿了一件巫師袍就沖向壁爐。
魔法部確實亂糟糟的，全球各國的記者都來找大新聞了，亂七八糟的什麽鳥語都有，她往咨詢臺跑去，擠走幾個咨詢的外國記者，問到了回來的人都在傲羅辦公室，然後立馬往地下二層去了。傲羅辦公室更是忙成一團，她看到審訊室裏來來回回的走人，還看到不少等待審判的老面孔——她真慶幸，沒看到貝拉，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
到了傲羅辦公室，那裏的門大敞著，一進門右手邊是辦公室主任的小單間，裏面就是大辦公室了，還有會客區，盧修斯還是一身囚服，坐在那裏和德拉科下棋。
父子倆跟忙的腳不沾地的傲羅們格格不入，她一進來，盧修斯就發現了，直接跳了起來，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茜茜——”
納西莎也撲向他，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抱了一下，感覺他過得應該還不錯，沒怎麽瘦。
“哦——梅林啊——”盧修斯捧著她的臉：“我真怕是那個小鬼在哄騙我...萬一你...算了...”他吸了吸鼻子，然後猛猛親了納西莎兩口：“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好了我們回家吧，醫院會給你放幾天假對吧？對了，我的懷表不見了，你知道的，我被他們帶走之後所有東西都被收走了，魔杖衣服都在，懷表不見了。”
好問題，根本沒問有沒有假期。並且納西莎對魔法部這個草臺班子的各種荒謬行為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怪不得盧修斯不確定她的狀態，急成這樣。不過不說那些了，納西莎就當放假了，她靠在盧修斯身上：“我餓壞了，我要去吃披薩。”
“琴沒給你做飯？”
“它也自由了，你現在喊破喉嚨它也聽不到....”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跟在父母身後，識相的沒說話。
不過這都是美好期盼，一家人幸福的一起吃了個午飯，然後回去洗澡，躺在一張床上睡午覺，本以為很多話要說，但是大家都很累，很快就睡著了。
再一覺起來，納西莎對著鏡子處理了右半邊的頭發，現在她是短發了，稍微收拾一下，她親了一下盧修斯：“我得去上班了。”
“你該辭職了。”
“是的，我該辭職了。”納西莎說：“英國，我真的呆夠了——我要出去看看，我要去印度看看我們家的養殖園，看看鳥蛇。我要去南美看他們的巫術怎麽用....我要離開英國，離開歐洲，遠離這個地方。”
盧修斯摸了摸她的鬢角：“好吧，最後裝幾天孫子。我這段時間都規劃好了，我們自己買個私人游艇就不錯，自己全球航行，你覺得呢？”
納西莎覺得有點受罪，不太想這樣。她覺得國際壁爐和飛機都不錯...不過氣氛真好，她也不想拒絕：“真不錯，看來你也不是坐著一直發呆的。忙完了這陣子，我們一起規劃一下。”
完全遺忘了旁邊躺著的，對著爹媽床帳發呆的兒子。
盧修斯幾乎每天都要去一趟魔法部，這次質詢那都是竹筒倒豆子，並且因為財務問題，他知道事情還挺多，根本不是三五天能講完的，再加上分批被提審的不同的食死徒，不同的人，或多或少都需要盧修斯來指認一番，畢竟不看具體的人，有的時候他也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事。
另外一位大忙人是斯內普——現在很難找出來比他還忙碌的人，因為鄧布利多已經重新讓學校開學了——很難過，今年的期末考試並沒有取消，推遲了十天左右，並且學期天數也沒有減少，也就是說，今年的暑假被占用了幾天。
德拉科一邊給胳膊敷著祛疤凝膠，舉著左臂用右手單手收拾東西，一邊破口大罵：“我真不該來該死的霍格沃茲——我當初就該去德姆斯特朗！我真的受夠了！說好的驅散藥劑也不給我——爸爸你在聽嗎？院長現在白天上課，晚上去受審——過幾天他有空熬藥了，我都怕那藥有問題，會吃出問題來！”
“是的——”外面傳來盧修斯拉長調子的聲音，他顯然在敷衍憤怒的兒子。
多比試圖幫忙，但是他拒絕了：“我要自己收拾，我得找點事做，多比，不然我要氣炸了。”
“您坐在那裏罵人也算要緊事，多比可以幫你收拾東西，小主人。”
德拉科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只家養小精靈陰陽，一時間哽住了，沒話說，並且老實的坐在了旁邊的扶手椅裏。他看了看左臂的凝膠：“媽媽不會騙我吧？這個凝膠真的能祛疤？”
說完他又出去了，找一樣在敷祛疤凝膠的老父親去了。盧修斯也敷著這玩意兒，坐在那裏看書——啊，在看旅行雜志，旁邊還有一大疊，顯然是真的準備忙完了就出去度假，一刻都不會拖延。
旁邊放著一個果盤，還有一杯冰可樂——享受極了。
他看了一眼兒子：“真希望你的功課還過得去，兒子，回學校沒幾天你就得期末考試了。”
別說了求你了，德拉科已經開始痛苦面具了：“我這個學年特殊情況，爸爸，我去找校長求求情有用嗎？”
“別太擔心你的成績，我說實話，你工作之後就會發現，別說你的某學年期末成績了，你的高等巫師等級考試成績都不會有多少人在乎。它只在你找工作的那一瞬間發揮作用——並且很有限，比如你去魔法部部分部門，更要緊的是推薦信和你的出身。聖芒戈和傲羅之類的要求高一些，不過我想你興趣不大了。”
被這個荒唐的世界打敗了，德拉科萎靡不振的坐在盧修斯身邊，沈默了一會兒，問：“我不想去學校，爸爸，我可以請假不去嗎？”
他在逃避，作為已經因為有黑魔標記而受審過，並且因為最年輕食死徒身份上過報紙的孩子來說，他現在最恐懼的其實並不是期末成績和被占用的暑假，他不想面對同學們，想要逃避。
盧修斯放下雜志看向他：“你知道我上次出來之後，得到了什麽處罰麽？”
“....罰款，還有.....額，社區服務？”
“是的，社區服務。”盧修斯點頭：“哦——我不太想回憶那段日子，我要每天給對角巷的大概三分之一的街道做衛生清理工作，雖然可以用魔法，但是也挺麻煩的，並且一直有人在看著我，有些東西還不能用消失咒，我得用漂浮咒把它們裝起來，然後丟到固定的垃圾處理箱裏。”
“我打掃衛生的照片還上過日報的次版。”這句話說的時候都帶著絕望的情緒。
德拉科聽得也絕望起來了。
“但是問題不大，孩子，社區服務結束之後，一切都好了。我想，在你的記憶裏，我去對角巷，沒有被人另眼看待。最後我發現，在意這件事的，只有我自己。”
很多事都是，熬過去就好了，但是在它來臨之前，令人生畏，在做的時候，千難萬難，只有過去了，才會覺得，也就那樣。
德拉科從小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他會恐懼別人不再喜愛他，不再尊重他，會嘲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個坎兒沒人能幫他跨過去，雖然這個坎兒跟伏地魔相比也是低矮到有點可笑了。
“我是不是不該害怕....”
“你應該害怕，德拉科。”盧修斯拍了拍他的頭頂：“你還是個孩子呢，面對任何情況你會恐懼都是正常的。爸爸為你驕傲，為你能夠勇敢的去面對伏地魔，為你能夠掙脫他的奪魂咒，為你能夠帶著你的同學們去給他們搗亂——你不知道我在法庭上聽到你的陳述有多驕傲。”
“能夠成為你的父親，是我的幸運。但是這些事和你會害怕一只小蟲子沒有關系，你可以擔心同學們會對你投來異樣的眼光——不過我覺得，大概率不會的。我希望你的同學們能夠給你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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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狼狽成這樣——她是被貓頭鷹敲窗戶的聲音吵醒的，那可憐的貓頭鷹不直到敲了多久她才醒過來，反正一看懷表，已經上午十點多了。而且不止一只，三只貓頭鷹蹲在窗口，其中一只在敲玻璃。
天啊——懷表上盧修斯的狀態在緊張。
立馬跳起來打開窗戶，三封信，都是尼法朵拉的：[您可以直接到阿茲卡班來，馬爾福先生的魔杖還在魔法部存著，您可以直接帶他回家，收拾一下，三天內來報到就行——以及，德拉科半夜醒了，他餓得幾乎吃了一頭牛，天啊，真能吃，西裏斯等他吃完飯送他去聖芒戈檢查，結果西裏斯等睡著了。]
第二封信：[您遇到什麽問題了吧？或者睡過了？我跟馬爾福先生解釋了，不過他一定認為是我們把你扣下了，不然您不可能不去接他回家——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我不想繼續爭辯了，不過我們先回魔法部了，您直接到這裏來吧，他順便領走他的魔杖。]
第三封信：[德拉科一切都好，已經從聖芒戈檢查完身體回來了，副院長鮑裏斯先生給德拉科開了驅散藥劑的處方，不過您知道的，這個藥得排隊——現在斯內普先生和斯拉格霍恩先生都在為此加班了。我們都在魔法部，這裏也亂糟糟的，西裏斯說聖芒戈更亂，希望您早點過來，他們父子倆夠吵的——哦對了，還有西裏斯，也很吵。]
天啊——納西莎給自己一個清理一新，頭發用一根發釵勉強裹起來，起碼一眼看上去不是一邊長一邊短，也不管裏面的衣服在床上滾了一夜也沒換了，隨手拿了一件巫師袍就沖向壁爐。
魔法部確實亂糟糟的，全球各國的記者都來找大新聞了，亂七八糟的什麽鳥語都有，她往咨詢臺跑去，擠走幾個咨詢的外國記者，問到了回來的人都在傲羅辦公室，然後立馬往地下二層去了。傲羅辦公室更是忙成一團，她看到審訊室裏來來回回的走人，還看到不少等待審判的老面孔——她真慶幸，沒看到貝拉，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
到了傲羅辦公室，那裏的門大敞著，一進門右手邊是辦公室主任的小單間，裏面就是大辦公室了，還有會客區，盧修斯還是一身囚服，坐在那裏和德拉科下棋。
父子倆跟忙的腳不沾地的傲羅們格格不入，她一進來，盧修斯就發現了，直接跳了起來，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茜茜——”
納西莎也撲向他，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抱了一下，感覺他過得應該還不錯，沒怎麽瘦。
“哦——梅林啊——”盧修斯捧著她的臉：“我真怕是那個小鬼在哄騙我...萬一你...算了...”他吸了吸鼻子，然後猛猛親了納西莎兩口：“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好了我們回家吧，醫院會給你放幾天假對吧？對了，我的懷表不見了，你知道的，我被他們帶走之後所有東西都被收走了，魔杖衣服都在，懷表不見了。”
好問題，根本沒問有沒有假期。並且納西莎對魔法部這個草臺班子的各種荒謬行為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怪不得盧修斯不確定她的狀態，急成這樣。不過不說那些了，納西莎就當放假了，她靠在盧修斯身上：“我餓壞了，我要去吃披薩。”
“琴沒給你做飯？”
“它也自由了，你現在喊破喉嚨它也聽不到....”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跟在父母身後，識相的沒說話。
不過這都是美好期盼，一家人幸福的一起吃了個午飯，然後回去洗澡，躺在一張床上睡午覺，本以為很多話要說，但是大家都很累，很快就睡著了。
再一覺起來，納西莎對著鏡子處理了右半邊的頭發，現在她是短發了，稍微收拾一下，她親了一下盧修斯：“我得去上班了。”
“你該辭職了。”
“是的，我該辭職了。”納西莎說：“英國，我真的呆夠了——我要出去看看，我要去印度看看我們家的養殖園，看看鳥蛇。我要去南美看他們的巫術怎麽用....我要離開英國，離開歐洲，遠離這個地方。”
盧修斯摸了摸她的鬢角：“好吧，最後裝幾天孫子。我這段時間都規劃好了，我們自己買個私人游艇就不錯，自己全球航行，你覺得呢？”
納西莎覺得有點受罪，不太想這樣。她覺得國際壁爐和飛機都不錯...不過氣氛真好，她也不想拒絕：“真不錯，看來你也不是坐著一直發呆的。忙完了這陣子，我們一起規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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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幾乎每天都要去一趟魔法部，這次質詢那都是竹筒倒豆子，並且因為財務問題，他知道事情還挺多，根本不是三五天能講完的，再加上分批被提審的不同的食死徒，不同的人，或多或少都需要盧修斯來指認一番，畢竟不看具體的人，有的時候他也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事。
另外一位大忙人是斯內普——現在很難找出來比他還忙碌的人，因為鄧布利多已經重新讓學校開學了——很難過，今年的期末考試並沒有取消，推遲了十天左右，並且學期天數也沒有減少，也就是說，今年的暑假被占用了幾天。
德拉科一邊給胳膊敷著祛疤凝膠，舉著左臂用右手單手收拾東西，一邊破口大罵：“我真不該來該死的霍格沃茲——我當初就該去德姆斯特朗！我真的受夠了！說好的驅散藥劑也不給我——爸爸你在聽嗎？院長現在白天上課，晚上去受審——過幾天他有空熬藥了，我都怕那藥有問題，會吃出問題來！”
“是的——”外面傳來盧修斯拉長調子的聲音，他顯然在敷衍憤怒的兒子。
多比試圖幫忙，但是他拒絕了：“我要自己收拾，我得找點事做，多比，不然我要氣炸了。”
“您坐在那裏罵人也算要緊事，多比可以幫你收拾東西，小主人。”
德拉科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只家養小精靈陰陽，一時間哽住了，沒話說，並且老實的坐在了旁邊的扶手椅裏。他看了看左臂的凝膠：“媽媽不會騙我吧？這個凝膠真的能祛疤？”
說完他又出去了，找一樣在敷祛疤凝膠的老父親去了。盧修斯也敷著這玩意兒，坐在那裏看書——啊，在看旅行雜志，旁邊還有一大疊，顯然是真的準備忙完了就出去度假，一刻都不會拖延。
旁邊放著一個果盤，還有一杯冰可樂——享受極了。
他看了一眼兒子：“真希望你的功課還過得去，兒子，回學校沒幾天你就得期末考試了。”
別說了求你了，德拉科已經開始痛苦面具了：“我這個學年特殊情況，爸爸，我去找校長求求情有用嗎？”
“別太擔心你的成績，我說實話，你工作之後就會發現，別說你的某學年期末成績了，你的高等巫師等級考試成績都不會有多少人在乎。它只在你找工作的那一瞬間發揮作用——並且很有限，比如你去魔法部部分部門，更要緊的是推薦信和你的出身。聖芒戈和傲羅之類的要求高一些，不過我想你興趣不大了。”
被這個荒唐的世界打敗了，德拉科萎靡不振的坐在盧修斯身邊，沈默了一會兒，問：“我不想去學校，爸爸，我可以請假不去嗎？”
他在逃避，作為已經因為有黑魔標記而受審過，並且因為最年輕食死徒身份上過報紙的孩子來說，他現在最恐懼的其實並不是期末成績和被占用的暑假，他不想面對同學們，想要逃避。
盧修斯放下雜志看向他：“你知道我上次出來之後，得到了什麽處罰麽？”
“....罰款，還有.....額，社區服務？”
“是的，社區服務。”盧修斯點頭：“哦——我不太想回憶那段日子，我要每天給對角巷的大概三分之一的街道做衛生清理工作，雖然可以用魔法，但是也挺麻煩的，並且一直有人在看著我，有些東西還不能用消失咒，我得用漂浮咒把它們裝起來，然後丟到固定的垃圾處理箱裏。”
“我打掃衛生的照片還上過日報的次版。”這句話說的時候都帶著絕望的情緒。
德拉科聽得也絕望起來了。
“但是問題不大，孩子，社區服務結束之後，一切都好了。我想，在你的記憶裏，我去對角巷，沒有被人另眼看待。最後我發現，在意這件事的，只有我自己。”
很多事都是，熬過去就好了，但是在它來臨之前，令人生畏，在做的時候，千難萬難，只有過去了，才會覺得，也就那樣。
德拉科從小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他會恐懼別人不再喜愛他，不再尊重他，會嘲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個坎兒沒人能幫他跨過去，雖然這個坎兒跟伏地魔相比也是低矮到有點可笑了。
“我是不是不該害怕....”
“你應該害怕，德拉科。”盧修斯拍了拍他的頭頂：“你還是個孩子呢，面對任何情況你會恐懼都是正常的。爸爸為你驕傲，為你能夠勇敢的去面對伏地魔，為你能夠掙脫他的奪魂咒，為你能夠帶著你的同學們去給他們搗亂——你不知道我在法庭上聽到你的陳述有多驕傲。”
“能夠成為你的父親，是我的幸運。但是這些事和你會害怕一只小蟲子沒有關系，你可以擔心同學們會對你投來異樣的眼光——不過我覺得，大概率不會的。我希望你的同學們能夠給你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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